“这个幽......郢是什么意思啊？还有这个什么凡法司什么赧收二......”
一屁股坐会椅子上的徐归岚手正托着头，这逆天的安排把他也整不会了。
“幽郢是妖界的帝都。凡法司就是那边的妖城司嘛。至于赧收二......”
“说明这个任务可能极为难做。甚至说句不好听的，可能压根就不是我们这个品级的官可能做得到的。”
“？？？”
徐归岚无奈地笑了笑，接过帛书叠起来，放在了案台上。
“你挑的嘛，小狐狸。大不了我倒时玩点花活呗。对了，你可别忘了，明天你和那个少女是首场对决哦。”
说罢，从合气符里取出自己的毛笔和符纸，沾了点昨夜未完的墨水，徐归岚就开始演示起来他那一套画符的“内门绝学”了。
“诶诶诶？等我坐过来呀，不然我看不见的呀！”
芮小雅赶紧把椅子往徐归岚那里凑了凑，看着他挽袖提笔，正中执笔，笔尖微触，在纸上游走了起来。
“你看，首格用直笔作方矩，正中点上卦象，代表你在这张符箓上注入多少道行，或者妖息。”
“嗯嗯！”
芮小雅也执笔，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只是可能太久没握这么细的狼毫笔了，起笔居然微振了一下，笔都差点掉了下来。
“你这手......不太稳啊？”
“绝对没有！我的手很稳的！”
芮小雅又握紧笔杆，逆锋起笔，黑色的墨线点染纸上，挥毫间还真颇有几番练家子的感觉。
哼！我才不是什么凭几学书呢！
“接下来也很简单，你先从入门的五行道法符学起。你看，三长横代表寄寓火道法，四短竖代表寄寓水道法，木道法写个木就行，短竖横折为土道法，凤撇鹤捺为金道法......”
“是这样吗？”
还不及徐归岚将话说完，芮小雅就把自己画好的东西抓起一边竖给对方看。
“......不是叫你五个都写一块啊喂！”
“啊？可你不是都写一起......”
“我这是教学需要嘛......”
徐归岚又把手托到了头上，这理解能力也是没谁了。
你就算写再多，你没有相应的道法也是做无用功啊！
等等，那我就不应该把五个全写出来......
算了算了，交了就交了吧，接下来还要再教一点点就行了，剩下的留给她空间去慢慢求索开悟吧。
随即又取出一张短的符纸，与平日作用形制尺寸完全一样。
“行吧，接下来的就很简单了，天地二柱，符胆剑秋，框架走好了，下面就是我师父真传的绝学了。你看好了！”
这里才到真的啊！快让我看看！
下一刻，芮小雅就被符箓上的东西整蒙了。
你这不就是乱涂乱画吗？！
“喂，那一副表情是怎么回事啊？是不相信咱内门绝学吗？”
“可你这是画了什么啊？横横竖竖叠在一块，像个铁笼子一样。这也是符？”
徐归岚见对方不信，点上符头，往芮小雅身上一贴。
紫红色的雷电瞬间自符箓里滚滚而出，噼里啪啦的响电声如鞭炮般炸响，在刚要大规模展开的须臾间，徐归岚一手将其收了回来。
“天雷犴符，怎么样，看着效果很可观吧？”
然而突然被吓的缩成一团的芮小雅只能连连点头。
“你......！我也要画一个！”
“诶诶诶你可不是变宫雷道法啊，你怎么知道你画出来的不是个......”
芮小雅才不管什么道法呢，横横竖竖硬是画了一副自己都认不得的杂乱玩意，掀起手来就要往徐归岚身上贴。
“欸欸？别过来啊？！”
后背顶在墙上，徐归岚退无可退了。
黄色的符箓一下贴上徐归岚的玄衣，“呜”地鸣叫了一声，发出一点微不足道的黯淡金光，然后就像是被水浸过一样，软趴趴地落了下来。
“我说了要循序渐进急不得的嘛，你看你太心急了啥都没画好不是吗......”
见得此番情形，芮小雅顿时觉得有点不服气，甚至觉得有点......可笑？
“可......可是为什么你随便画画就能有用啊？”
“欸，我可不是随便画的哦，我这是有章法的。你凑近一点好好看着，喏，先外在内，先横后竖，先撇后捺......”
........
........
........
用手捏着笔杆来回赏玩的徐归岚躺在藤椅上，翘着腿仰着头，很是一副闲适的模样。
但他脑海所思，却并不如表面看的那么平静。
俯伏在案台上照着徐归岚轻描淡写画出来的几张符箓临摹的芮小雅就没那么舒服了。听他说，无论想画什么，这些自己列下来符都是基本功。
可这些也太奇葩了吧？像画又不似画，结果看起来就像是把一些篆文写出了笔锋混搭在一起一样。
芮小雅都有些觉得回到当年练大字的时候了。不对，当时天天控笔也没这么折磨啊！
“对了，你不是说我的道法不是雷属性的吗？那我也能画出来你那种雷什么符吗？”
“嗯？”
徐归岚从椅子上扶起身体，站到芮小雅旁边。
“其实......我有可以让你画出那种符的方法。”
“真的吗？那能教教我么？”
“其实也很简单啦，借来即可。”
“借？向谁借？”
“这你就不用烦啦。你看，就像这样......”
徐归岚停住手里转个不停的笔，沾点墨水，挥毫便是一个芮小雅从没见过的奇怪符文。
紫金色的灵线忽地自指节生起，反手一敲，卷地风起，霹雳火光。
“哇！这怎么做到的？！”
“借势嘛，很简单，你照着我的符画一下，调动你的妖息试一试。”
迫不及待的芮小雅赶紧抽起一张新的符纸，在砚台点了点就着手抄了起来。
“不过我得提醒一下，每个修道者第一次借势都是本命所指呢，你可得关注点哦。”
“知道啦，知道啦！”
费了好大功夫才勉强画出令人满意的模样，金魂萦绕指尖，学着他的先例，芮小雅也反手敲了一下。
“呲！”
刚准备泡点茶喝的徐归岚霎时看到墙面上被照的通透，赶忙捂住了眼睛，待视线回到完全黑暗后才勉强睁开。
“啊......唔......怎么......怎么是闪光弹啊？！”
“那个，什么是闪光弹？”
徐归岚一脸茫然的看着捂着眼睛怼到他怀里满脸泪水的芮小雅，似是而非地好奇了一句。
“呜呜呜这是什么啊？！”
“看来借到了一点不得了的东西呢。算了，为了免得你又搞出点新花样来，我还是继续陪你练吧。”
一丝微妙的笑容一闪而过，徐归岚坐下，执笔，等待着对方从刚才的震撼中缓过神来。
直至黄昏。
“那个......你为什么要教我啊。”
芮小雅放下笔伸起懒腰慨叹自己总算是学会了一点东西的时候，看着自己刚刚收拾完的案台和徐归岚端过来的茶，问道。
“明天你是首场比赛呢。为了防止你输的太惨，自然是得教一点外挂喽～”
嗯？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
“不过记住，无论怎样都只能使用金符箓，绝对不要使出哪怕任何一点赤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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